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核心提示

 

“别再打了,看在我是你结婚9年发妻的分上……”阿离(化名)无论如何哭诉哀求,拖把棍还是雨点般地击打在她瘦弱的肩上。一下、两下……拖把棍打断了,打红眼的男人拿着带尖的棍子猛地扎向她的腿部,伴着声声惨叫,鲜血顺着双腿流了下来,裤腿红了,鞋子也红了……

 

门外传来女儿急切的敲门声,她似乎要抓住这一线希望:“咱女儿在喊,要是你打死我,孩子就没娘了啊!”“还说!”棍子又扎了过来,她用手去挡,这一下扎在了手腕上,鲜血喷涌而出……

 

这一幕不是电影,打人的也不是《不要和陌生人说话》里的男主人公,而是濮阳县信访局副局长梁永军。被他打倒在地的是与他相伴9年、曾多次被评为优秀教师的妻子。10月25日,检察机关以故意伤害罪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诉,法院公开审理了此案。在此期间,记者找到了阿离,揭开了——

 

不完美的恋爱经过

 

“如果非让我说他的好,那只是在结婚前。在学校时,我能感觉到他的那分用心,就总是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。毕业后,他不知怎么找到了我,一周往我当时所在的学校跑两三次。”阿离说。坐在记者面前的她,原本刚刚30出头,却让人感觉很沧桑。

 

1993年,阿离考入濮阳市第二师范学校,与老乡梁永军分在了一个班。后来,梁永军成了班长,阿离是班上的生活委员。梁永军常找各种借口和阿离在一起,并两次约阿离到校外玩,可阿离心里一直没有那种“来电”的感觉。所以毕业后,阿离被分配到乡下一所学校教书,她没告诉梁永军,悄然离开了学校。可一个多月后,梁永军竟然找到了她。那时已是秋季,身着夹克、推着自行车的梁永军朝她微笑着,那个场面定格成阿离心中永远的风景。

 

“也就是在那个时候,我对他才有了一点儿感觉。我想这就是命吧。”阿离说。梁永军当时在与她相邻的一个乡教育系统工作,经常往阿离所在的学校跑。不久,二人明确了恋爱关系。

 

1997年春天,梁永军跟着阿离去未来岳父家中“应考”,结果被毫不客气地亮了红灯。走出阿离家的大门,他对阿离说:“我知道你们家人对我不满意,但我会用实际行动让你相信,我一定会好好爱你。”

 

女儿降生厄运开始

 

坚信梁永军会带给自己幸福的阿离不顾父母的劝阻,在1997年底和梁永军走进了婚姻的殿堂。

 

“爱妻,一生风雨,我与你共同承担,我不会让你流泪。也许我不会给你财富,但我能让你感觉到我爱你……”尽管婚后跟谈恋爱期间一样,她基本上没有花过梁永军的钱,但丈夫的一纸情书、写给她的一篇小文章常让她感动得流泪。可这短暂的幸福随着阿离产下一个女婴而烟消云散了。

 

1998年底,阿离在乡卫生院产下了一名女婴,但这并没有给梁家人带来多少欢乐。由于是顺产,母女二人很快被接回了家。第三天晚上,孩子一直闹,身体极度虚弱的阿离心疼孩子,就对梁永军说:“你哄哄孩子吧,别让她再哭了。”她没想到,梁永军抓起孩子放在床的一边,挥拳就打过来。无力阻挡的阿离胳膊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,但她咬着牙不吭声,任由泪水在脸上流。

 

第二天一大早,阿离坚决要离开这个家,梁永军见势不妙,拉住阿离哭着说:“你不能走,我对不起你,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。我打你不对,孩子才出生3天,不能没有娘啊。”

 

想着曾经的甜言蜜语,看着襁褓中的孩子,阿离原谅了他。可有了第一次,就有了第二次、第三次……

 

阿离成了迁徙的雁

 

“1999年3月,休完产假,梁永军的家人劝我先不要给孩子上户口,说等我生个男孩再说,我只好将孩子送回娘家。”阿离说。

 

不久,阿离因教学成绩突出被调入县城一所学校教学,而在此之前,梁永军也被借调到县信访局。那时,他们住在信访局一间破旧的小屋内,梁永军时常称自己应酬多不回家吃饭,二人关系有点紧张,阿离时常会受到他的拳脚。而对阿离来说,当时最大的痛苦不是身体上的,是精神上对孩子苦苦的思念。每到星期天,她总是独自一人骑自行车回10公里外的娘家看孩子。

 

“孩子3岁时,还不认识她的父亲。一次她大舅从郑州回来跟孩子玩时,他问孩子该叫他什么,孩子竟说叫爸爸。”阿离说。就这样,几年间,除春节一家人有过短暂的相聚外,梁永军很少看孩子。而为了孩子,阿离如一只大雁,在城乡之间不停地迁徙。

 

一转眼孩子4岁了,阿离向梁永军提出接孩子进城,梁永军坚决不同意,理由是:都知道他们没有孩子,突然冒出个这么大的孩子对他影响不好。阿离告诉记者,这期间她曾怀孕好几次,但都在梁永军的耐心劝说下流产了。

 

为了能让孩子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,阿离在县城南关租了间房子,然而梁永军脾气一上来,就迁怒于孩子,她劝说几句,便又会遭到一顿暴打。

 

不堪虐待依法维权

 

一个冬天的夜晚,外边大雪纷飞,阿离一直打梁永军的电话,但总是没人接。担心丈夫出事,阿离战战兢兢地摸黑走出家门,能找的地方都找了,就是没有丈夫的消息。回到住处,她抱着被子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时钟,一直熬到天亮。实在没办法,她就把电话打到丈夫的同事那里。没多长时间,梁永军回电话了,对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:“妈那×,胡打八打的。”结果,等梁永军回来,阿离再次遭受一顿毒打。阿离说,她都被梁永军打怕了。

 

今年7月25日,梁永军的又一次毒打终于让阿离下决心离开他。

 

这天,阿离给梁永军打电话,问他在什么地方。梁说在办公室,让她过去。在梁永军的办公室,阿离想到一个外地的亲戚要参加自学考试,就拿起电话问了问情况。没想到,梁永军不问青红皂白,拿起拖把棍就向她身上打,拖把打断了就用带尖的棍子向她的腿部扎……而当阿离被打得躺在地上不能动时,梁永军还像没事似的,拨通了阿离娘家人的电话,让他们送阿离去医院。

 

经法医鉴定,阿离肢体软组织挫伤面积达体表面积的16.3%,已构成轻伤。为维护自己的权益,阿离终于抛下“家丑不可外扬”的顾虑,向河南省、濮阳市、濮阳县三级妇联反映了自己的遭遇。濮阳县公安局于8月2日将梁永军刑事拘留。8月15日,梁永军被执行逮捕。

 

10月25日,濮阳县人民法院公开审理梁永军殴打妻子案,濮阳县妇联指派一位代表参与旁听,并对此案进行个案监督。在法庭上,阿离主动放弃了附带民事赔偿部分的权利,同时拒绝调解,强烈要求法院对梁永军给予严惩。梁永军在法庭上向法官递交了悔过书。他说,经过两个月的反思,认识到自己确实过于狭隘、自私,希望妻子和女儿能给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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